所谓有需求就有市场,压根禁不绝,自古以来便是如此。
刘显说话的时候,走廊两边还有不少的女人在拽着刘显,而走在最前面的高大男人则什么事都没有,显然是经常在这里的,这些小姐都认识他了。
好不容易走到走廊尽头,进了一家洗脚店,门口站着两三个三十多岁的小姐,有一个在剪着指甲,看到我们来了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进到店里面有四五张沙发,只有两个男人在洗脚,男人直接带着我们进到店的最里边,这最里边,有不少隔间,经过这些隔间几乎都可以听到那些喘息和娇吟声。
到了一个隔间,男人敲了一下门,里面的人说了声“进来”,我们才开门进去。
一进去里面的有一个中国男人正左拥右抱着两个越南妹,看到我们进来了,男人才起身,随意的和刘显握了握手。
俩人见面就聊上,价格或许是之前就商定好的,现在刘显多半都是在验货,打开箱子,里面极少佛牌,来越南他主要就是收一些小鬼,这些东西多半是越南降头师做的。
确定好没问题之后,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,刘显明显不想和这个上家多聊,交易完成之后,我们起身就要离开,男人这时忽然叫住我们:“刘老板别着急嘛,有个活不知道你做不做。”
刘显看着他,说:“什么大活儿?”
“老朱刚才给我电话,说是他一个弟弟在这里做生意,现在身体出了点问题,让我去给他弟弟看看,刘老板你就当帮我跑一趟,要是得到钱了,我也不要提成。”男人说起话一股的潮汕口音。
刘显哼了一下,怀疑道:“你怎么自己不去,有那么好心把赚钱的机会让给我?”
潮汕男人松开怀中的两个女人,叼着一根烟吞云吐雾的说:“嗨,我这不是定了下午飞吉隆坡的飞机,哪有这个空,刘老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,去不去啊?一句话!”
刘显也没多想,说:“去就去。”
男人这才把地址发过来,然后突然盯着我脖子上露出来的佛牌说:“小妹妹,你这个佛牌哪里请来的,看样子不错,我正好有有个大顾客想请个崇迪,你可以考虑一下高价卖给我。”
我立马把佛牌放回衣服里,说:“不好意思,这个不卖,我留着自己带的,谢谢!”
男人也没强求,刘显见状,拉着我出了房间,边走还边说:“这个上家向来老奸巨猾的,这次会把这么好的事情让给我,肯定有问题的。”
我看我们来了也有还几天,心想着要不别管这事了,我有点想回曼谷了,我说:“要不咱们回去吧,别去了。”
“去,怎么不去?带你去开开眼。”刘显下了楼,到了一个商铺面前买了几包槟榔,拿着地址,打着车带上我就去了。
离得不远,没五分钟车就停了,这个地方不像刚才那个地方乌烟瘴气,就是一普通的居民区,但是看起来环境看不错,算是中产阶级的位置了。
我们刚到门口,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就出来了,说的中文夹着潮汕话的味道。
“你们来啦。”女人打开门让我进去,一进去客厅里做这个身材胖的像个球的男人,脸色有些苍白,看到我们来了,立即起来欢迎,说不出来的高兴,仿佛就和看到救命稻草一样。
刘显路上就说过,这个人是一个客户的表弟,也是姓朱,叫朱荣,在越南一带做五金,卫浴这一类的,生意做得不算大,但在当地也是小有钱的。
潮汕人很会做生意,上个年代很多潮汕人都下南洋经商,所以现在东南亚一带,四处可见有钱的华侨华人。
朱荣握着刘显的手激动说:“太好了,你就是刘老板?你来了就好,希望你能救救我,谢谢,谢谢你。”
“不用谢。”刘显说:“我也是受人之托的,而且我也不是白干的,要收费的。”
这话说的很直接,刘显一直这样,关于钱,他一点都不马虎的。
“那是肯定的,肯定的。”朱荣说着,骂了一句身旁的老婆,“赶紧上茶啊,愣着干嘛!扑领母!”
朱荣老婆这才反应过来,坐下烧水给我们泡茶。
那边朱荣开始诉说他的事情,他的身体是半年前开始不对劲的,一开始只是恶心干呕,他以为只是休息不够所致,便没有放在心上,但是后来慢慢的,他越来越嗜睡,吃得也越来越多,本来没那么胖的身体,一下子就圆鼓起来。
吃胖了是好事,但是胖得像球一样就太吓人了,朱荣这是也觉得事情严重性,去医院检查,用遍了仪器,除了脂肪和血压有点高,没别的大问顶。
再后来,朱荣就经常腹部绞痛,有时感觉气闷心慌,在一天早上他上厕所的时候,拉的时候把他疼得差点晕过去,等拉出来一看,发现茅坑里有不少的虫子,这可把他吓坏了,他知道自己应该是中了什么邪了。
在东南亚待久了,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,朱荣立马想到了什么。
所以给立即给经常请佛牌的表哥打电话,让他表哥帮他找一个有门]路的人过来,这不,找到刘显这里。
刘显听完,点头说:“朱老板,你睁开眼睛让我看看。”
朱荣没问为什么,把头伸过来,把眼睛瞪大,刘显扯开了朱荣的眼皮子,仔细看了一下,说:“中降头了。 ”
说完,还让我和朱荣他老婆过去确认,刘显翻开朱荣眼皮子,说:“扒开一个人的眼皮看,如果眼睛瞳孔四周有黑点就是被下降头,或者眼白上有细细的暗色的血丝,就是中降头的表现。”
我一看,别说还有真有,朱荣的两只眼球上真的密布着小黑点,寻常人不扒开来仔细看是看不到的。
这个原理,和鉴别是否中蛊类似。
虽然朱荣夫妇二人心里早有预料是中降头,但是现在听到刘显亲口验证,夫妇二人吓得脸惨白惨白的,尤其是他老婆,两只手都在不停地颤抖,活像是在筛糠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