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显双手抱在胸前,说:“朱老板,你在越南做生意那么久,拿出这点钱还是小意思的,耍这套有意思吗?”
朱荣不好意思了,立即转了账过来,刘显收了到一万块,那二十九万朱荣也乖乖转了过去。
收到钱,刘显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,二话不说就走人,我在后面对朱荣说了声再会,跟着也走人了。
回去的路上,刘显接到了一个电话,唧唧呱呱说了一通,然后户头上又多出了九万块,他眉开眼笑的。
我问他怎么又来了九万块?
他说:“Nine给的,本来我们之前就说定了,我要十万块,不然你真的以为我会为这一万块帮那个猪头?我又不是闲得慌。”
我顿时明白了,原来一万块都是幌子。
我再次感叹,姜还是老的辣,在这圈子不久了,都是个人精。
我正想这事,手机来了短信,提示我户头上转入了一万块,我一看旁边的刘显。
他说:“你也算陪我跑了这一趟,这是你应得的。”
我觉得刘显这个人挺有意思的,本来吧是我麻烦了他才对,带着我游了越南一 圈,我应该给他辛苦费的,但是现在反倒成我是受益的一方。
发现刘显这个人虽然爱财,贪财,身上纹身无数,带着大金项链子,说话粗俗无比,看起来就像是个混黑社会的。
但这些天相处下来,给我的感觉起码来说,品行还是端的正,做事有自己的分寸,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实在多了。
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。
老祖宗的话是对的,还真的是不能“以貌取人”啊。
“对了,跟你说。”刘显这时候又说:“其实我之前就得知,对朱荣下降头的就是Nine本人,朱荣的族弟之前托人找到Nine,给了Nine一笔钱。
。我闻言一愣,恍然大悟,所以这算是自己下的降头自己解开了?
本来我想着,Nine替朱荣解开降头,那下降的降头师肯定会察觉,以此定会结仇的,没想到这事情是这样的,等于是刘显和Nine演了一场戏给朱荣夫妇看。
在观看Nine解降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,这算什么原理,怎么一点血下去就可以解开了,敢情那个虫子就是他自己养的啊,也难怪会这么顺利。
不过就朱荣夫妇那脑子,估计是猜不到了。
回到酒店之后,我们随便在餐厅吃了个囫囵饭,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补了-觉。
正睡得迷糊,一个电话打了过来,我摸到手机,一看居然是宇泽打来的,想了想,按下接听键。
“喂,阳阳?”那边的声音很吵,像是吹风筒吹头发的声音。
我打了个哈欠,说“有事吗?”
“没什么事,我在酒店下面的美发沙龙,你要不要过来洗个头?”宇泽说。
洗头?
一个男人约我去洗头?
我想了想说:“算了,谢谢你的好意,我今天起得早,有点困,再睡一会。”
“哦,你不来无所谓,但是你的命还要不要啊?关于你的性命事情,也无所谓吗?”那边宇泽的声音有点玩味。
我顿时没了睡意,不管他说的是真的假的,但是关于我自己的事情,我真不能不上心,我立马起来穿好衣服,迅速赶到酒店楼下隔壁的美发店。
这一间美发沙龙装修很高档,来这里消费的也基本是住在楼上的,我进来就有个穿制服的美女引领我,我说我不剪头发,就来找个人,她脸上的笑容少了一些,随便我在店里走。
到了一个较为角落的地方,我看到宇泽在和一个发型师交谈,我见状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,一边玩着手机。
等了半个钟,宇泽的头发才做好,引起我注意的是,宇泽从自己兜里拿出一个塑料袋,然后蹲在地上,把刚才他剪掉的一些头发如数都捡了起来,放进塑料袋里装好。
我看得一头雾水,他装好头发看到我走了过来,在我身边坐下来,说:“你今天是不是见过降头师之类的?”
我脸色一变,离他远了一些,“你跟踪我?”
“我才没那么无聊,跟踪你干嘛。”宇泽有些傲娇,“是你身上的气味出卖了你,我闻到了降头的味道。”
我立马抓起自己的衣袖闻了闻,啥味都没有,他的鼻子难道是狗鼻子吗?
我看他手里捏着塑料袋,问:“你捡这些的头发做什么?”
宇泽看了我一眼,正色说:“防止别人对我下降头啊。”
我一愣,这么小心谨慎?
“阳阳,你要知道,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一个人的头发,是构成降头师下降的最主要媒介,很多降头只需要你的头发,加上你踩过的泥土和穿过的衣服,再得知你的生辰之后,就可以对你下降了。”宇泽一脸的认真,说的头头是道。
我知道下降是需要一定媒介的,只是没想到,他会如此谨慎。
我看她一副笃定的模样,灵光一闪,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他忽然抬头,“对,我本身就是个降头师,所以对这些事情格外的敏感。”
我看着他,想到牛皮降头的事情,问:“那前几天在酒店死了那对夫妇……”
我话没说完,他立即打断说:“不是我做的,另有其人。”
他话里意思,无非就是这个酒店还有另一个降头师。
我问:“是谁?”
宇泽摇了摇头,说:“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,我来胡志明市,就是要找这个降头师的,他在我朋友身上下了一个绝降 ,除非他本人亲自出手 ,否则谁都解不开,只能等死。
我本来想说我这次来越南也是为了找个降头师,但是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。
目前来说宇泽对我没有敌意,却也是敌友不分,同样也是个降头师,我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,改口问他:“你说找我来,是为了告诉我关于我性命的事情?究竟什么事?”
“你最近一段时间是不是得罪了什么降头师?”宇泽反口问我一句。
我一愣,没想到他会问这个,我立即摇摇头,事实上我最近确实是和不少降头师接触,但是不论穗还是Nine,和我都是友好关系,而且我都没得罪对方。
宇泽说:“你再仔细想想,也许是你不经意间得罪的。”
他盯着我看了许久,我心里一阵打鼓。
他说:“如果我猜得不错,你这次来越南恐怕也和你这件事有关吧?你想瞒我?可惜,你还是太嫩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我问。
宇泽笑了,说:“知道为什么第一次小狼见到你就狂吠吗?我记得我当时也隐晦的和你说了,是因为你身上又脏东西,小狼很有灵性,跟在我神身边很久,也很敏感,它能对你吠,是因为你身上真的有了不得的东西。”
我偏头一笑,说:“我早就应该想到你不简单了,但是万万料不到的是,你是一个降头师,实话说,我这次来是来请个降头师, 她叫穗,你应该认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