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他说了一大通,意思是要不管这件事了,我连忙说我可以加钱,翻倍给他钱。
阿赞丰依旧摇了摇头,叹息说:“我说了,太晚了,凡是有因必有果, 这个果是他自己一手种下的,现在也到了他该偿还的时候,我无能为力。”
我一听得干着急,这个什么阿赞是指望不上了,要不试试姜霖教给我的道教驱魔咒?
那阿赞丰像是看穿了的意图,淡然道:“知道小友也是修道的,但是你们道家的法咒,或许在我们这里,是行不通的,再会了,小道友好自为之吧……”
说完,阿赞丰双手合十,走人了。
人家一心要走我也拦不住,暗想这刘显介绍来的不靠谱,一边这么想着我赶紧跑到房间,想看看是什么情况。
一打开房门的那一刹,我吓得后退了几步,瞬间就瘫坐在地上。
房间里,一条麻绳上,阿勇整个人吊在上面,身体随着绳子一摇一晃的,两颗眼睛暴凸出,四肢绷得僵直,人已经死了多时了。。。。
也是这个时候,我才明白阿赞丰说的太晚了是什么意思,还有那句有因必有果又是什么意思。
这个世界上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,当你想要得到某一样的东西的时候,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。
而阿勇纵然得到了-些想要的,但是也因此付出了整条命的代价,成了一个替死鬼。
在泰国这个崇尚佛教的国度,自然是很重视因果和轮回的,凡是有违背因果轮回的事情,这些阿赞或者龙婆都是不会轻易出手的,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信仰。
我不禁尴尬,在泰国,虽然有这么多荒谬的事情,但是人家起码有个信仰,不随意插手违背天机的事情,这也让我想起舅公之前跟我说过的事。
冥冥中,我来到这个地方,不是没有原因的,起码让我得到了这些心得和感悟。
阿勇的葬礼之后不久,我在泰国作为交换生的半年期限也满了,在乘坐飞机的旅途中, 这些事情还历历在目,在我脑海里不断交替浮现,同时也深深的改变了我对鬼神一论的观点。
后来我回到国内,提交毕业论文之后,差不多也到了毕业的时候,家里人开始替我筹谋要找个什么职业好一点,我却没有太多的想法,想着我学的泰语是个小语种,算有点优势,去找个翻译的工作算了。
在这个时空,我是个孤儿,在各个亲戚家辗转生活,所以也从未见过所谓的父母,就连这些亲戚的面孔,都是陌生的。
每当我问起关于这个时空父母的事情,亲戚们总是各种搪塞,这不禁让我生疑,因为,在原来的世界,我爹也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,连娘我都素未谋面。
难道,这其中也有什么关联不成?
在拿到毕业证书之后的这段时间,我便开始四处投简历找工作,不管这个时空是不是真实存在的,但是既然来了,总得想办法糊口过日子。
就在我彷徨的这时,接到了远在泰国的表哥电话。
自从泰国一行后,我和表哥便再也没联系,这时候突然联系我,不知道找我什么事,我接通了电话,那头表哥得知我毕业找在工作,说不如去他公司上班得了。
我一听本来想拒绝的,泰国那个地方让我觉得处处都透着邪门,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国内当我的小翻译好了,但是表哥热情无比,加之他说他的生意比之前做得更大了,正缺人手,我去了肯定能帮到他。
加之表哥开得待遇不菲,比国内的好多了,我一咬牙,也就答应了下来,反正给谁打工不是打工呢。
去省城领事馆申请了前往泰国的工作签证,一番繁缛的手续之后,等了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候,才拿到工作签证,比起旅游签麻烦许多。
在收到签证之后的第三天,我便收拾好行礼准备飞去泰国,在机场候机临上飞机前打开微信上的同学群,有个叫许多多的艾特了我。
听说我即将去泰国,让我帮他请个佛牌回去,他也是听说了女班长周丽死里逃生的事情,考虑再三才求我的。
许多多上学的时候和我还算有点交情,我只好答应他的请求,私聊他要什么样的佛牌。
他说要个保平安的就行了,我说没问题,但是没想到因为许多多开了口,另外一个女同学看见了也私聊了我。
这个女同学叫张芳,之前在班上也属于魅力四射的女生,和周丽一样被捧为班花。
但可惜的是张芳早在大一的时候就结婚了,很多人便打消了对她的想法,此刻她来找我卖佛牌却让我有些意外。
因为张芳是班上的尖子生,绝对的无神主意者,现在怎么会想到要请佛牌?
我告诉她佛牌是由正牌和阴牌之分的,要哪一种。
她那边过了好久才回复我:有没有增加个人魅力的佛牌?
听她这么一问,我一愣,这我还真没听说过,看来到曼谷之后得好好问刘显,无奈我只好回复张芳,告诉她到了泰国会帮她找找。
那边收到消息,只回了个谢谢,便再也没有说话,我也不在意,刚好要登机了, 我赶紧把手机关了准备乘坐飞机。
两个小时后,航班抵达曼谷,这次没人来接我,一下飞机我自己熟门熟路的搭了地铁找到了表哥家。
不过这次打算来这边常住工作,我也没那么厚脸皮在表哥家继续住那么久,我也不知道,自己究竟带到什么时候,才能回到原来的时空,如今身上的术法咒语像是失灵了一般,希望渺茫。
我摇摇头,让自己不要想得太多,打算过几天稳定下来立马找个附近的房子搬出去。
把行李放好之后我这才把手机开了,一开机就弹出个消息,是张芳,问我到泰国没有。
我暗暗讶异,这个张芳好像很着急请牌一样,我问她怎么了,这么着急要佛牌作甚?
她答非所问,说让我尽快帮她找到,价钱好说,不是高的太离谱她都可以接受。
我看她这火急火燎的模样,亿口气还没歇下来,就跑了出去替她找牌。
我先是拨通了表哥的电话,告诉他我到了,后面又打给刘显,奇怪的是贪财如命刘显却没接我的电话,我只好跑到他以前厮混的那个洗浴中心去,却被前台小妹告知刘显好一段时间没来这里了,我只好再打个电话给表哥,打听刘显的下落。
所幸刘显现在的地方不远,也是在这片华人小街里,我按照表哥说的地方,找到一处ktv,进去之后被几个人拦下来,这次我知道规矩了,立马报上自己的名号,其中一个人立即去传话,过了片刻才出来带我进去。
一进到里面包房,乌烟瘴气,烟味简直能把我呛死,我发现这里面根本就不是什么ktv,而是一-家赌馆,什么样的赌都有,五花八门,在泰国赌博是绝对严禁的,难怪看场子的那么谨慎。
等了有一会,终于见到刘显的人影,叼着一根烟。
我受不了这烟味,拉着他到一个清静的角落,他看了我一眼,说:“又是你,小妞,有什么事快说。”
知道他是这个鸟样,我也没哕嗦和客套,直接问他手里还有没有牌。
“有,肯定有。”听到是有生意做,刘显来劲了,说:“想要什么牌?”
我问:“有没有可以增加个人魅力的牌?我一个女同学托我来买的。”
“女人要的?”刘显嘿嘿一笑,说:“这个不难啊,这个牌很常见,刚好我手头上就收了一张。”
我问他什么牌?
他带着我到了楼下的车库里,找到他自己的车,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牌,在我的眼前晃了晃,我瞟了一眼。
那牌上画着的是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,虽然没有五官,但是身材火辣,盘坐在地上两条美腿修长,极为诱人,而牌的另一面,刻着一行歪歪扭扭的泰文。
我顿时傻眼了,这算哪门子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