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何我手上没有任何法器,束手无策,而且我的眼睛,也看不见他身上有任何怪异的黑气。
这天傍晚,我们正在饭桌上吃饭,阿勇扒了几口饭突然扔下了筷子,像是小孩子也一样耍脾气,嘴里还蹦出一句:“你是不是你爱我了?”
我听了立即懵了,反应过来又想笑,心里还有些毛毛的,这阿勇怕是真的中邪了。
表哥听到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,拍了拍阿勇的背,问他怎么了?
阿勇立即把头扭过去对准表哥,二话不说就把桌上的汤一手端起来一把泼向表哥,嘴里还一边大骂:“你敢骗我!我不会放过你的!”
幸好那碗汤放的时间久了不烫,不然表哥这下得去医院了,但是表哥被这么无缘无故泼了一头一脸,再也忍不住,就想出手揍他一顿,一旁的表嫂却死死的护住,表哥也只好作罢。
这事之后,阿勇就一言不发,直到晚上的时候,他说他困了,我就扶着他先回房间睡觉。
等我洗好澡的时候他已经呼呼大睡了。
通常半夜,我都是有起来撒尿的习惯,这天半夜也不例外,我被尿憋醒来,却发现隔壁的阿勇已经不见了。
我顿时就清醒了,阿勇就这么一条腿,能去哪里?
我赶忙下床,刚想出去找他,却发现他正站在门后,张开双眼,整个人一动不动,眼睛死死地瞪着我。
霎时,我被吓得差点没把尿憋住,然而阿勇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,在房间里转悠了几圈,完全是无意识的,我反应过来,这是在梦游?
这也不对啊,就算是梦游,阿勇条腿都断了,怎么可能会这样行走?
但这又是我亲眼所见,不得不信,看到这里,我的心是一直七上八下的打着鼓,觉得这事太邪门了,让我想起曾经被造梦术支配的恐惧。
心想着,难道这件事,也有些人在幕后作祟?
然更邪门的事情这时发生了,阿勇不在房间转悠了,而是打开了衣柜子,从里面翻出一套连衣裙,我一看这裙子不是表嫂的吗?
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
难不成是阿勇早就拿了放在这里的?
阿勇却没管那么多, 脱下自己的衣服,手脚利落的换上了表嫂的裙子,穿好裙子之后,他朝着我微微笑,说:“你看我漂不漂亮?”
说完,又从衣柜里翻出一个蕾丝文胸,就这么套在胸前,而他却拉起我的手,往他罩上摸了摸,嘴边还说:“你摸摸我这里,是不是很大呀!”
他笑得很自然,动作肢体也很自然,仿佛他本身就是女的一样。
只是这一抹笑,让我吓得没忍住叫了一声出来,阿勇听到我的叫声,整个人忽然一抖,就这么瘫在地上。
也是这一声叫,把隔壁房间的表哥表嫂都引来了,看到我房间的一幕,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我不敢再隐瞒,把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去,包括阿勇嫖尸和发了横财的事情,完全没保留。
表哥听后简直想一巴掌扇死我,骂我怎么不早点说?
我缩了缩脖子,不敢还口。
“那现在该怎么办。”我问。
表哥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,说:“还能怎么办,阿勇八成是被那个女尸给缠上了,那必须得找个懂行的人,这事你不用管了,我明天下午做完手头上的事就去找刘显。”
第二天早上的时候,我们如往常一样吃着早餐,阿勇一言不发的喝了碗粥。
我正想问他要不要再来一碗,他却突然一只脚站了起来,操起手上的碗直接朝着对面的表哥砸了过去,表哥来不及躲,头顶上当时就被砸开了花,血流如注。
阿勇砸了人还嘻嘻笑出声,嘴边嘀嘀咕咕说了句:“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“妈了个逼的,狗娘养的小兔崽子!”表哥捂着头呲牙咧嘴骂道,不停流出来的血把他整张脸都染红了,一旁表嫂被吓懵了,愣愣看着这一幕,不知所措。
我看到阿勇这时又拿起了一个盆,赶忙过去按住他,大叫着表嫂一起过来搭把手,两个人联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麻绳把他绑了起来,栓在了门上。
将阿勇处置好,我让表嫂先送表哥去医院处理伤口,而我则请假不去上课,今天上午就必须找到刘显,事情可拖不到下午了。
虽然只是在一个可能是虚拟出来并不存在的平行时空,但是我不可能见死不救。
直觉告诉我,这事并没有我看到的那么简单,这一切,都太真实,也太过凑巧。
我按照上次表哥给的地址找到了那个会所,万幸的是刘显还在这里和女人鬼混,我看到他之后二话不说就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。
刘显听后不急不慢的点了点头,说:“哦?原来是这么一回事?那不得了,这不是佛牌能解决的事情,你得找个阿赞师父帮你们解决这件事。”
我一听有路数,赶忙让他介绍人,他却撇了撇嘴,说:“小妹妹,懂不懂规矩?你算个什么东西,你说介绍就介绍的啊?不给点介绍费就想从我刘显嘴里扣出东西?想得到美!”
我暗想这个刘显真是视钱如命,人命关天我也没犹豫,问他多少钱。
好在表哥给我一部分应急所用的钱,这时候派上了用场。
刘显搓了搓手说:“最少五千泰铢介绍费,至于请阿赞师父的费用你可以事成之后再给他钱。”
人命要紧,我二话不说就给他转了过去,刘显收到钱之后才拿起电话,叽里呱啦用泰语和对方说了一通,就说事成了,待会那白衣阿赞就会去表哥家。
刘显说这白衣阿赞虽然都是半路出家的,没有寺庙的龙婆那么高深,但是对付这些足够了,让我放心吧。
我这才放下心的回去,前脚刚到家没多久,后脚那个刘显介绍的白衣阿赞也到了,我看着他下了车,连忙对他最了个双手合十的礼仪,他说叫他阿赞丰就行了。
阿赞丰在屋子外面四处看了看表哥家,在刚刚要进门的时候,他却突然缩回了脚,皱着眉头,说了一句:太晚了。
太晚了?
我没反应过来,问他怎么了,什么太晚了。
阿赞丰看了我一眼,说:“没估算错的话,你朋友身上附着的怨灵应该死没多久,但是她死得很冤,死之前是饱含怨恨而死,所以怨气极深。”
“她本是一个富家的千金小,为了男人掏心掏肺的,甚至把巨大财产都交到男人手上,但最后却被自己的男人拋弃,落得人财两空,最后她是自己,上吊死的,她怨气极大,不找到替身是不会罢休的。